陆何

【何鸥】温柔时差

就算明明没有心动，还是最想嫁我吗？

「常温保存」

对于王鸥来说，“有温度”是她对一个人最高级别的夸奖。

她时常觉得如果一个人有温度，那她的温度一定是偏低的那一种，幼年时的经历虽然早就不至于再让她刺痛让她落泪，甚至让新晋认识她的人来评价，他们都绝对不可能猜出她曾经经历过的被抛弃的事情，因为她很会照顾人，会给人一种原生家庭非常幸福的错觉。可那毕竟是一段经历，是实实在在经历过的时光，那段时光到底还是在她身上留下了些什么痕迹的。

于是很快的，王鸥发觉自己好久没有心动过。

就算勉强自己去认识新的男人也没有任何作用，就算在亲吻，在听着甜言蜜语，表面上可以言笑晏晏，实际上内心的另一个自己常常溜出来，冷眼旁观着这一幕，让她无数次意识到一个事实，自己或许没有办法有“去爱”的能力。

她做出来的举动再像爱，那也不是爱。没有得到过的温度，就算她想要给予别人，也无法做到，令人遗憾的缺失，从很久以前就烙印在她的身上，无法摆脱。

人终究是用一生治愈童年的。

会在节目结束以后在大家不忙的情况之下请包括无关紧要的人在内吃饭的人，这天底下大概只有何炅一个了，虽然久仰何老师大名，可王鸥果然还是收到了一些小小的震撼，甚至在桌上不合时宜的开始发呆，直到桌上不认识的人开始让她喝酒。

虽然笑着说你随意，可是王鸥知道如果不喝那就是不识趣，就是给人添麻烦了，她是有点儿酒精过敏的，不过问题也不大，于是她打算……

端起酒杯的手被不大不小的力度握住，让她没办法再动作，王鸥猛地转头，看见了何炅的侧脸。他手指温度偏高。

“她明天有活动，不可以回去太晚。”何炅很快就想出帮她应对的法子。“我没记错的话。”他这么说着，居然回头调皮的对她眨眨眼睛。

那可是何炅，对面当然不至于不给这个面子，又笑着说了几句话以后，才算是放开了王鸥的手，“别太拘束。”他笑着说，“到底也算是我请客，我希望大家都能开心一些。”

“何老师，你的温度好高啊。”脱口而出以后她才意识到，那根本算不上是一句夸人的话。

可是对方却浅浅的笑了，明明不在摄像机下，明明这种时候完全不用对她这种人笑的，可他还是这么做了，只能说，他天生就是这样的人了吧。

“被发现了，我的体温确实会高一些。”

王鸥猜大概是因为自己让他在意了，所以才会在饭局之后将车开到了她面前，是他说这句话就一点儿也不冒犯的说“我来送你回去吧。”

她诚惶诚恐，那一刻绝对不会知道，这个她坐了一次都觉得万分荣幸的位置，以后会成为她口中的“何老师的车在等我。”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多余的话，直到送到了地方以后何炅才摇下车窗，留下一句“晚安，小鸥。”被他这样亲密叫名字一点儿也不觉得油腻。

王鸥刚刚饭桌上被他握住过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好温暖的人啊，他的温度好高，好温暖。

……能分我点儿就好了。分给没办法心动的，仿佛天生低温的她。

那一年，明星们还都是网络活人，不至于发个微博都要如履薄冰生怕被人挑刺，更何况王鸥自认自己距离明星还有个十万八千里，丝毫也不顾及，因此遇见非常有温度的何炅这件事让她想要炫耀给全世界的人听。

某种程度上，她做事还挺我行我素的，想夸就夸，这一点到了许多年以后也没有变，所以不算明星的她特意发了一条微博夸何炅，发出去以后左看右看，总觉得还有哪里不满足。

很快地，她补充了第二条微博，更加的直抒胸臆：我爱何老师，有温度的人。

「低温烫伤」

并不是只有高温才会让人受伤，长时间接触低热物体也会让人烫伤，听上去虽然荒谬，可低温烫伤就是这样一个荒谬的概念。

“何老师是我最想嫁的人。”王鸥在旁人的起哄之下，半推半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什么也没有想，她一般来讲并不像是何炅那么周全，也因此会说出一些惊人之语，不带脑子的，因此这句话也就只有一个听上去一点儿也不充分的理由。

在场的所有男人，能让她放心的说出这种类似于“绯闻”的话来的，只有何炅一个人。

而他们之间的关系，经过了几期明星大侦探节目的交织与碰撞，早就不会脆弱到因为这句话接不住就会破裂的了。

更何况，那可是任何时候都能够游刃有余救场的何炅，可不是什么别人，所以，就算她任性的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没有关系，这不是还有他给她兜底呢吗？

只能说何炅不愧是专业的，这种场面也能够轻而易举的hold住，顺势借着大家的起哄声站出来，相当绅士的牵住她的手，就好像要在所有人的众目睽睽之下举办一场过于盛大的婚礼似的。

这么多年过去，王鸥早就不是初出茅庐毫无经验的小女孩儿了，她本来应该对于这种场合游刃有余，就算被牵手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手指与何炅的手指接触到的那一瞬间，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察觉到了自己不听话的心脏跳动的频率与平时完全不同。

那是她熟悉的温度，她熟悉的那个人。

这样下去，她会烫伤的。

装模作样走了几步以后，何炅就相当有分寸的放开了她的手，非常符合主持人专业水准的将如同脱缰野马一般的话题扯回来，问起王鸥关于心动的问题，或许是因为刚刚接触的温度太过于高，王鸥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并没有深思熟虑，只是把自己脑海里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其实我好久没有心动过了。”

话一说出口她就知道不太对，这和刚刚说的话相互违背，她有些心虚的对上何炅的眼睛，他却并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按部就班的开始cue下一个流程。

录制节目结束以后，送王鸥回住处照旧被何炅包揽，王鸥没有异议，她已经习惯了这件事。

然后她坐在副驾驶上，听到何炅问她，“你真的好久好久都没有心动过吗？”惊得她差点儿连安全带都扣不上。

“是啊，很奇怪吗？”

何炅摇了摇头，然后说出下一句让她更加震惊的话，“那么，我来让你心动。”

资深演员王鸥，非常没有专业水准的，忘记了表情管理，只是傻乎乎的睁大眼睛，张大嘴巴盯着何炅看，直到他说下一句话，“不行吗？我是目前最有可能的人吧，毕竟你刚刚说我是你最想嫁的人。”

王鸥本来非常自信，她那句话说出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因为他们之间是毫无质疑的友情，却没想到何炅只是轻而易举，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他们之间升温到了暧昧的程度。

她不想改变，尤其是不想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改变。

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被烫伤的。

何炅笑，那是通常出现在撒贝宁脸上的，“恶作剧成功”的表情，“就算明明没有心动，还是最想嫁我吗？”

“是。”王鸥点头，说出一个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人都懂的道理，“很多时候结婚都不是因为爱情。”

何炅点头，“就算这样，我也只会和我最爱的人结婚，所以为了让小鸥快点儿实现嫁给我的愿望，我得尽快让你心动。”

这话说的就有点儿像玩笑了，于是王鸥问，“你还是理想主义者？”觉得婚姻一定意味着最爱，这是理想主义者才会有的想法，也是王鸥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放弃了的想法。

“很奇怪吗？”

“不奇怪。”王鸥连忙摇头，不如说，在这个世道上，何炅还坚持着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对谁都好，对谁都有温度。他不是理想主义者才奇怪。

后来什么也没有发生，何炅就没有因为那句话就做出超越朋友关系以上的暧昧举动，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如往常，就像那天晚上的低温烫伤，只是王鸥的幻觉一般。她一边觉得匪夷所思，一边松了一口气。

这样就好。

王鸥依旧好久好久没有心动。

何炅，依然是王鸥最想嫁的人。

「绝对零度」

绝对零度，那是宇宙之中的最低温度，它有一个准确的数值，也就是零下237.15度。这个有点儿乱七八糟的知识，王鸥是不记得自己是在哪里看到过的。

《明星大侦探》已经是录制第二季了，然而王鸥的表现甚至还没有第一季的时候更好一些，当凶手被搜到了关键性证据，辩无可辩，也放弃了挣扎，纵然还有何炅相当顾全大局的说上几句场面话让她可以撑得过二讨，终究还是被全票出在了台面上。

她明知道节目组在这种风口浪尖上选择这个主题是为了她好，她明知道自己应该表现得落落大方，就像流言蜚语不存在一样，可她做不到，她好像又回到了最无助的那个时候，全世界的恶意仿佛都被倾泻在她身上，世界是个巨大的牢笼，她无处可逃。

放在笼子上逐渐变得冰冷的手指被握住，被一双有力的温暖的手，几乎要成为她的唯一的支点，她的救命稻草。

她眼神逐渐聚焦，染夸张的奶奶灰头发颜色的何炅正握着她的手，义正辞严的说着关于这一期的主题，实际上就是变相帮她说好话，王鸥还不至于蠢到连这一点都不知道。

于是她想起自己最绝望的时刻，也是这个人来到她身边，相当温柔的握住她的手，挑出那么多恶评里面相对温和的一条一条念给她听，然后温柔的告诉她，如果有一个人在骂她，与此同时就有九十九个人在夸她，她不能因为那一个人的言论就忽略了剩下的温柔的人。

事情是不会改变的，她找不到何炅口中的同时在夸她的九十九个人，可是只要何炅那么说，她就也能生出无端的勇气来，去面对正在骂她的九十九个人。

在这一点上，何炅确实足够与千军万马相比。

节目录制结束后，何炅依旧没有放开王鸥的手，这一点，谁也不会提出异议，其他人非常有分寸也非常有默契的，将时间与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在只有两个人的时间里，他们默默牵着彼此的手，仿佛除此之外什么也不需要。

王鸥依旧在发抖，可是掌心却在冒冷汗，对此，何炅温柔的照单全收，始终不曾放开手。

“好温暖啊何老师。”王鸥感慨着，把剩下的那句话说的小心又慎重，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的情况。“能分我点儿就好了。”

“那我就分给你吧。”可能在那之前甚至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可是何炅还是温柔的，爽快的答应下来了。

“毕竟我是“有温度”的人嘛。”他这句话一说，王鸥就知道初见以后自己发的那条微博，还是被他给看过去了，真是的。

“何老师，你真的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吗？”她终于这样问出口，转头的瞬间敏锐的捕捉到了何炅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类似于欣慰的表情，就好像他早就已经想好了这个问题应该怎么回答似的。

“我说是可能有点儿像鸡汤。”何炅说着，用他温度偏高的手拢住了王鸥的手指，而他现在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这么做而不会让王鸥闪躲的人。“我不是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我是相信小鸥，会让这一切都变得好起来。”

豁然开朗，王鸥只觉得眼前的乌云被何炅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全部驱散，可他好像觉得这样还不够似的补充说明，让她的眼前变得更加明朗。“如果还不够，那就加上我一起。”

眼神真挚，说出这种话的人，在这世界上只有何炅一个能够让王鸥相信。

如果有一个人在骂她的同时也就九十九个人因为爱她所以在夸她，那么何炅一定是那九十九个人之一，王鸥不确定很多事情，小时候的经历让她并不会去寻求这些事，可是不问出口也能确信，她有眼睛，也有触觉，能够感觉到一个人在接触她的时候，身上暖融融的温度。

何炅，何炅……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温柔又温暖的人。

她身边的绝对零度也开始升温。

-273.15°，0°，36.3°……

王鸥察觉，自己终于停止了发抖。

「低烧」

如果要在《明星大侦探》上评选哭包，何炅王鸥绝对毋庸置疑的会名列前茅，其他人或许还会有一些争议，可是他们两个是第一第二这种事情，绝对所有人都会认同。

连以前故事只是背景，并不在节目中浓墨重彩的占比过多的时候他们两个都会共情的红了眼眶，就更别提如今主打一个故事冗长的明星大侦探了，《X学校杀人事件》这一期王鸥角色的故事线里面的母子感情太过于动人，以至于她在讲述的时候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而在一旁，作为倾听者在听故事的何炅，却比她更先一步投入进去，红着眼睛。

王鸥讲着讲着，长长的睫毛微微一眨，眼泪就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她最开始还无知无觉，直到看到前一秒还坐在床上的何炅在目光落在她脸上的时候瞬间变了脸色，他起身，在长长的衣摆还没来得及回归原位的时间，就已经来到她面前，伸出手去，想要触碰她的脸颊。

他在平时可不会做这样的举动的，像是一瞬间被情感支配了大脑，支配了身体，他竟然试图给他擦眼泪，那是王鸥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体温比何炅更高一些，很烫吧，烫得他立刻收回手去，移开目光。

那是不可能的吧。

就算世界末日，就算现在在一个不说真话就会死的情况下，王鸥也绝对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出，“何炅是我知道的最有温度的那个人。”这种话。

而她这种连心动都好久没有过的冷血动物，……怎么可能……比得过……他……

她的思绪有一瞬间的停止，将手指抵在自己胸膛，通常后面藏着心脏的那个位置。频率快到让她惊讶。

第六季的王鸥由于时间的缘故来的更少，只有两期加一个收官宴，来的第一期因为“万水千山”哭了的时候，何炅和她隔着一个人的位置，只是用与上一季她哭了的时候相似的目光望着她，并没有上前，并没有再给她擦眼泪。

也是，那样不合时宜的举动，不专业的举动，何炅做一次也就够了，王鸥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失望，这是正确的，普通的，平常的，是任何人都觉得理所当然的何炅。

而最后一期录制，王鸥好巧不巧的感冒了，这让她有点儿神志不清，即使拿到了侦探牌——这种她平时玩儿的最好的身份，也没有办法轻松的梳理出这一期的逻辑，她于是自然的开始依靠何炅，何炅对此没什么办法，照单全收。

在晕晕乎乎的状态之下，王鸥发觉自己能够更好的审视自己，尤其是平时绝对不会想起来的事情，或者她故意不去思考的问题。

我现在的温度有点高，尤其是面对何炅的时候。

好像所有想不通的问题在那一瞬间都有了答案。

他们之间的温差客观存在，何炅的温度比任何人都要高，而她自己有些冷，比任何人都要低，所以两个人在一起，有些时候她可能会被他烫伤，他的温度源源不断，她就只会被他带着升温，而对何炅而言非常常规的温度，对她而言就是低烧。

王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录制开始之前何炅曾将手放在这里，非常严肃认真的嘱咐她绝对不能逞强，如果在录制过程之中察觉到任何不对劲，都要立刻叫停，他那么严肃的对待，王鸥觉得他自己感冒的时候他都不会这么上心。

明明只是一场小感冒，她可没有那么娇气，而且就算发起烧来，就像现在，那也只是低烧。

低烧啊……现状又不会因为这场低烧改变，或者换一种说法，王鸥不希望自己与何炅之间的关系，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被这场低烧改变。

他们一年之中能够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除了明星大侦探，就只有一年不知道有几次的快乐大本营，所以今年，他们之间见面的机会格外少，自己今天温度这么高，肯定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所以她做出了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她决定就这样，也不错，毕竟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会无条件信任何炅的，对方也一样，如果这样的关系还不能让她满足，那她绝对就是天底下一等一贪心的人了，贪心的人可能会暂时如愿，可是最终总是会被自己的贪婪唾吞没，最终一无所有的。

“还难受吗？”何炅温柔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我低烧了。”王鸥回答，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说的是自己的生理温度，还是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一开始就分明的存在着的，与何炅之间的温差。

“嗯，所以你这一期不要吃棉花糖了。”何炅说，声音冷静，王鸥却听到了那之中藏着的心疼。

她再一次觉得自己是多么幸运的人，这世界上有多少人能有幸感受过何炅的心疼，她竟然是其中之一。

「沸点」

一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所以每年一次的在明侦上再度见面，王鸥都要适应一下这种变化，不过这一季，变化果然还是太超出她的想象了。

这一年，何炅突兀的失去了他当作家一般的节目《快乐大本营》，这一年，《明星大侦探》也已经改名成为了《大侦探》，这一年，撒贝宁因为不可抗力没办法再来这个他很爱的节目。

而这一年，王鸥已经有了男朋友。

当然了，她没有对他心动，可她觉得自己可能需要一段恋爱关系，而对方追的又有点儿死缠烂打，于是她就答应了，没什么特别的，很平常，很普通。

何炅，一般来讲是娱乐圈里的老好人，也可以称作是万事通，所以，王鸥觉得他肯定早就已经从各种途径知道自己有了男朋友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这件事儿她应该亲口对他说，不管他知不知道。

于是录制演唱会的时候，她坦然的把那句话说出口，“我交男朋友了。”

说出口的时候，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曾经被他温柔的握住过的手指。

“明明最想嫁的是我，总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呢。”那应该是一句体面的玩笑话的，本来应该是这样的，然而王鸥注意到了何炅的眼睛，他再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一点笑意都没有。

然后她感受到了他身上，那几乎要沸腾的温度。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那怎么可能，那是王鸥无数次否认这次却再也没有办法否认的东西，人类最无法控制的东西就是感情。

这种时候不能问你喜欢我吗，所以王鸥问，“何老师，你现在还是想让我心动吗？”

“当然。”

他这么斩钉截铁的肯定，王鸥藏在心底的那句“现在何老师也依然是我最想嫁的人啊。”就好像要永远藏下去，再也说不出口了。

没有任何变化，就如同王鸥所期望的那样，因为何炅是足够温柔的人，即使他达到了沸点，也会因为顾及她而不会把那句明明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话给说出口。

那一年的何炅的生日，久违的难得撞上了明侦的播出时间，因此他得到了官微的祝福微博。

王鸥盯着官微送给他的那句话：Nothing will change，突然觉得这句话也非常适合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在公共场合祝他生日快乐了，这当然是个好机会，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王鸥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动起来，然后她点开了何炅的微博，找到那个自动发送的生日博。

今天她没有行程，所有的时间都可以自己支配，她没有联系男朋友，只是躺在床上听着歌，她点开何炅微博的时候，她喜欢的粤语歌正温柔的唱着：我共你去到最远也只是友情。

今天也是明侦播出的时间，播出的那一期她恰到好处也在，也是她这一季的最后一期，她记得自己捏手捏脚的走到了何炅的身后，大胆却又有分寸的伸手遮住他的视线，猜猜我是谁。

他说的话更加大胆，“闻这个味道应该是我鸥。”上演了一出闻香识女人的戏码。

两个人没有身体接触，王鸥小心翼翼的没有让自己的手指碰到他，可是王鸥却又一次觉得自己被他的温度给烫到了。

她已经在两个人的对话框里面对他说过生日快乐了，而现在是多此一举的，却是她觉得一定想要做的事情。

她先在他的微博下面说。

——我何生日快乐，爱你。

然后点开了大侦探官微，在下面回复。

——爱你的人永远都在。

她关上手机，怅然若失，我们之间的关系，又是没有改变的一年。

如果温度足够高，就能够让水沸腾，有很长一段时间，王鸥一直觉得自己不可能达到这个温度，而温度偏高的何炅，在任何时候都先她一步的何炅，轻而易举就做到了这么困难的事情。

王鸥觉得，那可能是她最爱他的那一刻。

「温差」

事实不会成为谎言，心动从不确定的未来进行时变成现在进行时。王鸥不打算说谎，她只是隐瞒了这件事。

于是事情回到原点，她这一季最后一期录制的时候，有人认为他们两个是双凶手，于是何炅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

温度一如既往。

那是他们之间的温差，也是温柔的，心动时差。

小何生日快乐！这篇写着写着总觉得像是心动时间遗憾错过的《圆缺》。

彩蛋小何的“心动温度”。